窖龄的邛都烧春,于是酒酣耳热,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方良是东道主,抢先敬了官明琛一杯,然后说:“我母亲去世得早,我跟官家来往不多,很多人都不认识,叔叔以后要多照顾我一下。”
官明琛客气道:“都是本族,应该的。说起来,我还要谢过裕王爷,这里就不见外了,请你代我问候王爷。”
方良随便乱问:“叔叔这次是走的哪条线?”
官明琛不疑有他,回答道:“走的是南澧这条线。”
方良故作不解道:“叔叔之前走的建冲茶马旧道,应该很熟才对?为何又改了线路?”
官明琛叹了口气说:“你堂姐死于建冲,睹物思人,我不想再去伤心之地。而且南澧也是我走过多年的线路,不算新开发的。”
方良说:“也是造化不公,堂姐这么好的人,却客死异乡,那叔叔要放弃多年经营的这条线路了?”
官明琛说:“也没有肯定,过段时间再说吧。”
方良说:“我倒是有兴趣去趟建冲进货,如果叔叔下次要走这条路,不妨把我叫上。”
官明琛答道:“那没问题。不过,你想经商?”
方良说:“只是四处逛逛,看看建冲有没有值得进的特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官明琛对方良印象颇好,不过也可能更看重他后面的资源,想拉近关系,遂问道:“只想走建冲这条线吗?”
方良打蛇随棍上:“其它线路也行啊,就看你方不方便。”
官明琛说:“那好,如果我过完年出去,不管走哪条路线,都把你叫上。”
这事就算说定了,方良也放下心来,感觉官明琛对自己放松了戒备,就索性聊得更深一些。他问:“你每次出去都是一个人吗?”
官明琛说:“不一定,有时候会跟京都的行商结伴,有时候也会跟外地的行商结伴,看路上的缘分。”
方良问:“去建冲也是一个人去的吗?”
官明琛说:“不是,还有一个人,卫国公家的旁系周厚晖,建冲这条线基本上都是和他一起。”
原来有这样的关系,方良暗自嘀咕了一下,隐约猜想到热哈子木到京都为什么会跟周以良搅在一起了,看来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