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道长叹息道:“上天的好恶,我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悟透。如果说因果报应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也不用我们煞费苦心了,还这么危险,随时都是脑袋搬家的差使。但总归还是寄希望于善恶的规律,我们这样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柳先煦笑道:“那如果事成,道长届时是要羽化登仙了。”
一真道长也笑道:“不敢想,尽人事,听天命吧。我倒觉得天意对顾韬晦这小子颇好,好些不可解释的现象,如果用天意垂怜这四个字来套,倒就解释得通了。”
柳先煦诧异道:“这么厉害吗?是不是扶风也窥得了一些天机?”
一真道长怅然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希望能够是殊途同归。我一直觉得,顾会是我们计划中的一个最大的变数,但因为成功渺茫,所以我不介意增加一些变数。就像是如果知道这盘棋要输,最好的办法是干脆把棋盘掀了。”
柳先煦长思不语,最后无奈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不到最后关头,怎么可能采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
一真道长笑道:“不然呢?”
这时,忽地就起了一阵旋风,好似有人舞动长袖一样。这风卷起园子里一处新造的土堆,细小的尘埃应风而起,于是,风就被这些细尘所记录,呈现出具体的形象来。
二皇子府上,佣人上上下下走动着,但却未敢发出一丝声响,虽然已是深夜,但王妃的卧室还亮着灯光。这些人都静候在门口的小院内听令,紧张到大气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二皇子陪着庄太医走出门来,庄太医朝着二皇子拱手说道:“就按我的方子去吃,请王爷放宽心,我会一直盯着王妃的,至少这一次不会有大碍。”
二皇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旁边的站着的启兴吩咐道:“去拿一百两银子来给庄太医,然后送庄太医回府,务必不能有所闪失。”
庄太医行了一个礼,说道:“王爷客气了,下官只是谨守本职而已。”
二皇子温声说道:“辛苦庄太医,以后更要麻烦庄太医小心照顾,这也是本王的一点心意,勿用推辞。”
这时启兴已备好车马,于是庄太医才告辞离开。
二皇子阴沉地盯着大门关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