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时疫,也跟她突然要去那个寨子有关。”
其实方良大体是知道官青蘅的来龙去脉的,但多了解一下,丰富细节还是必须的,遂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憨憨地道:“她来过此地很多次,说起来我舅也不干涉她到处去看,她如果心情不好,去寨子里散心应该也是合理的吧?”
齐叔摇头说:“不合理,她是突然要去那寨子的,我们当然无法未卜先知那寨子要出事,但也苦劝她不要去,一是寨子偏僻,与世隔绝,我们当地人都很少去那里。二是她精神恍惚,说句心理话,她说要去那里,我们都觉得是不是附了体,要把她自己送上门去。但她劝不住,执意要去,我女儿当时还生气跟她争了几句。”
方良问:“后来就再没见到了?”
齐叔瞪圆了眼睛道:“可不是,寨子封了,她也出不来,再后来就传出她不敬神,被天火烧成灰烬了。但至于是染上了时疫而不敬神,还是没有染疫就被天火烧没了,这个就没人计较了。”
方良又问:“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齐叔干了面前的这碗酒,擦了擦嘴马,才说:“那还能怎样?她的亲人都不说什么,我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好纠缠的?”
方良半晌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才问:“我那舅舅,在得知表姐死之后,有没有奇怪的表现?”
齐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方良一眼,才说:“按理说这事过去这么多年,我不该挑事,但的确当时就觉得奇怪,今天也不吐不快。你那舅,我总觉得不是真的伤心,也哭了一阵,要冲进寨子去寻人,被我们拦下了。然后后来就匆匆离开了建冲,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买的货物一并带走,并且还有精神跟我们砍价,所以我觉得他并不是真的伤心。”
那天的酒一直长麻吊线地喝,从中午一直喝到傍晚,中间齐叔还让齐婶给女儿带话,让她明天回来一趟,介绍一个弟弟给她认识。
这苞谷酒就这点好,不上头,哪怕喝到人事不省,第二天还是准时醒来,且头并不痛。所以那天方良还能努力支撑着回到客栈,但后来发生了什么就完全不记得了。第二天还是满血复活,想起齐叔要介绍女儿给他认识,就吃了一碗米粉,把空着的胃安置好了,又跑去了齐叔家。
她女儿已经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