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韬晦给出的方案,江朴想了又想,还是不敢作主,但也不失一个解决办法,于是老老实实把两个结论都报给了冯蔚时,只是抹去了顾韬晦的影子。
江朴说:“第一个结论,是四皇子动的手,裕王背后帮了忙,但完全没有证据,仅凭推测。证据链不完整,被对方抓住反攻,我们会非常被动。第二个结论,瓦肆动的手,虽然证据也不多,但对手较弱,躲于暗处,我们可以制造出证据来,做成铁案。此事卑职不敢擅作主张,请大人定夺。”
冯蔚时不说话,显然也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最后他说:“定瓦肆吧,手脚干净点。”
江朴领命而去。
很快,巫学义被抓,因为是个软骨头,一上刑,马上招供画押,但当晚自尽于牢中。
辅仁帝拿到了结果,哼哼两声,默然半晌,最后无可奈何地说:“也就这样吧,好好抚慰一下老二,给他嫡子封个韩王,仍以皇长孙的名义进族谱。”
舒公公答应了,自去拟旨。
此事告一段落,京都暂时归于平静。
柳先煦去到郊外的玄真庙,与一真道长品茶论道。
一真道长说:“柳兄此次,应是为京城这段时间纷纷扰扰的事件尘埃落定而来吧?”
柳先煦笑道:“不然,就是为道观这绿萼尖上的一撮雪而来。”
一真道长用手指他:“你呀,刚好顾韬晦前两天送了腌制好的手撕狍脯过来,荤素搭配,谈话不累。”
柳先煦撕了一根狍纤在手,慢慢在嘴中咀嚼,说道:“这顾韬晦,倒是厉害,这次又全身而退,涉身事外,开始我还以为,他多多少少会失圣宠。”
一真道长点头道:“很早我就发现这个现象了,很有趣,每次他都能有惊无险地度过,还能从中得到好处,本领非凡哪。好在此人对我们一直没有恶意,但终归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说起来,为了他,我也偶尔施了些好处,结个善缘,没准未来哪天能够用得上。”
柳先煦说:“我对他倒一直印象不错,尤其是他手下那个付鹏,虽然有段时间没去我那里了。说起这个付鹏,也是好笑,他倒是能干,今年一整年,大多数时间都盯在雅川,还跟我们柳家上下关系越处越好。我那两个又蠢又坏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