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临死前,给我算了一卦,说让我往西走,必能找到所求之人。”
“她还说,有个老狐狸欠她个人情,这么多年,总得还了吧?”
苏三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
她把那玩意拆开,我一看,愣在了当场。
那里头,赫然是一撮棕黄色的狐狸毛,瞧那颜色应该还是尾巴尖上的。
像胡爷这种有道行的,都格外珍惜自己的狐狸毛。
断不会轻易把这玩意儿给人。
我盯着胡爷看了过去,“胡爷,这不会是你背着你女人在外头欠下的风流债吧?”
我眼神落在了胡爷胸口的玉佩上,神情戏谑。
这回可热闹了。
要知道那条白蛇的肉身已毁,只剩魂魄在那古玉当中温养,能否活命重见天日还很难说。
可这才多久啊?
就有老债主找上了门。
瞧这架势,说不定还要死后托孤。
我忍不住咋舌,苏三却好像没看懂我的眼色。
把那天我和胡爷在凤凰古寨干的事都描述了一遍。
“我是在你们离开后,从林子里跑出来的,我本来没想露面,那个纸皮偶,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你们而已。”
“毕竟,你俩当时一个身受重伤,一个吊儿郎当,又拖家带口的,看着实在不咋靠谱。”
苏三这直截了当的言辞,这就听得我有些不舒服了。
啥叫吊儿郎当?
那咋又拖家带口了?
我瞪着她,双手环在胸前,冷声质问:“那你为啥又找上来了?不是觉着我们拖家带口的不靠谱吗?”
“因为我出不去了。”
苏三说话看向了崔老头,“我跟这老刺猬一样,被困在这村子里了。”
突然被点名的崔老头吓得一个激灵,抱着脑袋就窜进了里屋。
我瞧着他这不争气的样子,目露嫌弃。
据苏三所说,她昨天先我们一步进了村子,在太阳还没下山之前就到了。
顺着山路往下走,能落脚的地儿只有这村子,她算准了我和胡爷会在这儿休整,就抢了别人的皮偶,准备躲在暗处继续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