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心机之人,难为殿下为我隐瞒了。”
鹤知羽只觉胸腔闷的厉害,便是深呼吸都缓解不了那种沉闷。
那时,他是故意说的。
那时,是他见过她的第二面。
“周宇该死,你这么做也算是成全他了。”
乔挽颜敛眸,一个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在他面前上吊他都觉得是在荡秋千懒得理会。可相反,曾经说过的话狠狠打脸都不舍得说一句狠话,反而还要夸赞自己。
“有劳殿下亲自送来,臣女恭送殿下。”
鹤知羽还嘴角扬起一抹晦涩难言的笑容,“夜已深,就不打扰你了,早些休息。”
马车渐渐远了,京元没忍住问道:“殿下,您不是想要亲口问问挽颜小姐的情蛊是不是解了吗?为何”
马车内始终没有回应。
鹤知羽无力的背靠车璧,微微偏着头看着从窗户缝隙闯进来的一抹月光。
光风霁月的容颜,是比来时更为失落的神情。
话到嘴边,便不敢问了。
夜越来越深,墨色天幕压的极低,星辰不见。
乔初雪在东宫待了许久,每天两个馒头一杯水,待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内出不去。
心灵上的恐惧与身体上的折磨让她日渐虚弱,却死不得。
那般环境下,对于生的希望也越来越大,能死也不敢去死。
期盼着家中能知晓,能带自己回家,但却一日又一日的等不到。
眼下,她未睁开眼却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滑落,身上也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的慌,很不舒服。
她缓缓掀开眼帘,只一眼吓得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深邃土坑内,是被埋了一小半的乔初雪。
土坑边上,是一袭正红色云纱长裙看着她的乔挽颜。
艳色绝世的容颜浮现一抹笑意,万籁俱寂的夜色下,她唇角扬起的弧度溢着邪佞,让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乔挽颜笑着道:“呀,姐姐醒了。”
乔初雪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只觉得身处炼狱看见了手上无数鲜血的修罗恶鬼。
汗毛倒立脑袋嗡嗡作响,本能的嘶喊想要唤来好心人救自己,但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