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不觉得意外,果然如此。
沈令仪刚回京不久,与乔意欢哪来那么大恩怨做的如此狠毒?
一定是沈家那个老狐狸背后指使,若是日后闹大了他大可将事情推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左右小姑娘名声不好,舍弃一个孙女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不闹到静心头上,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铤而走险,他还真是恨毒了乔家。
乔霁白道:“皇上,牺牲沈家小姐只会让朝中那些见风使舵的人更加亲近乔尚书。臣以为,此时选择保住静心与乔意欢,不大稳妥。”
皇帝:“你是乔家人,倒也肯。”
乔霁白道:“乔意欢与臣,不是亲兄妹。既然并非一母同胞,哪来那么多不舍?”
皇帝沉默片刻,“乔家根深蒂固,沈家确实不能暂动。朕本就不信佛门,静心是不是无辜朕不在意。”
沈家长久下去势必没落,唯一的孙子沈梓衫聪明但只是小聪明,仅靠历练或许会在朝堂之上入仕,但想要走到与他祖父一样的高度绝无可能。
沈家年轻一辈的孩子,也并没有亮眼的,沈春来若是倒了朝中乔尚书便是一人独大了。
乔如是虽然没有儿子,但他到底也不是沈春来那样半只脚迈入土堆里的人。正值壮年,不可不防。
更甚至,哪日生出来一个儿子也犹未可知。
金氏不能再生育,他未必不会找其他女人。
世上哪里会有什么情种?
“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
皇帝看着他,“乔意欢废去县主之位,静心除去住持之位让他继续留在国寺,算是朕敬畏佛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乔霁白问道:“皇上,那个两次敲响登闻鼓又去御使司闹事的陆狗剩该如何处置?”
皇上顿了顿,“乔意欢曾蛊惑太子,后又接二连三的闹事。看在是乔家女儿的份上,朕饶恕她与静心联合谋取高位的罪责。欺君之罪可免她死刑,但活罪难免。”
乔霁白安静听候。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更何况她清白尽毁又犯下欺君之罪,除了陆狗剩何人敢娶她?朕就给他们二人赐婚,让人去拟旨吧。”
乔如是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