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礁石就难讲了,人摔在上面非头破血流不可。渔村离最近的医院有近两小时的车程,不管是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是送去医院都来不及。

    我的思绪是被扣在腕部的手打断的。

    暴风雨已经吞噬了最后的天光,我向上看去,只能瞧见容云衍冻的青白的面容。

    防护手套的纹理比他的掌心粗糙多了,并且毫无温度可言,但却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抓住机会,死死抓住了他身上的安全绳,等把下坠的姿势调整完毕,才又精神高度紧张的踩着梯子往下走。

    这一次我和容云衍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人掉下去,另一个绝无幸免的可能。

    守在底下的林队和姚呈明等的心焦,等能触碰到我和容云衍了,连忙伸手把我们扶了下去,动作和神情都慌张不已,生怕一不留神再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