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隔音效果很一般,若是他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那听到我的话就是必然。

    我不怕被容云衍听见,反正那些话是迟早都要讲的,只是垂眸间目光对上他仍旧没来得及换的狼狈行头,以及不知具体是受了什么伤的腿,仍是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越是重要的话越要等待时机,这话显然不适合在他正虚弱的时候讲。

    我心乱如麻,直到出了医院都还没把心思定下来,倒是容云衍装没事人的本事炉火纯青,他稳稳当当的拦住我想要把药接过去的手说:“你不必管,我已经给司机打过电话,他很快就到。”

    不必问,他口中的司机必然是先前留在市区,负责接送我上下班,顺便打小报告的那一个,这数日没见,还真让我有几分尴尬。

    可车是早预备在医院外面等着了的。

    医院外墙颜色斑驳,上面爬满了小镇夏日里会变得郁郁葱葱的爬山虎的枯藤,这样的景致显得我和容云衍之间的氛围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