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已经悄然间发生了改变,就算没当他是嫌疑人,也肯定是在怀疑他的记忆乃至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若是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报警,对他绝对没好处,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容云衍似乎明白了我的暗示,他拿起手机发了几条消息,片刻后就递给我说:“你看看这个,是技术部在恢复数据时发现的细节。”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张不知何时被保留下来的监控截图,从角度上看应该是从藏在顶端的摄像头拍的,因此画质远远算不上清楚,但是却拍下了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的身影。

    这人身量挺高,目测个头绝不会比容云衍矮多少,他手中抱着个从对面人手中接过来的密封箱,看样子是刚做完一笔交易。

    我仔细望着对面的人辨认了半点,然后先容云衍一步把人给认出来了:“这不是因为职务侵占罪被送去坐牢的财务总监么?没想到他还有没被挖出来的罪证,这下恐怕得多坐几个月牢了。”

    “我想应该不只是几个月而已。”容云衍指着截图里一处隐蔽的所在提醒我道,“你看,那个logo是不是有些眼熟?”

    照片在他指尖放大了许多倍,而我也终于注意到了密封箱侧面的图案,那是安保公司的logo,跟密室里的门锁、监视器的来源是同一家。

    我意识到又有线索浮出水面,趁着容云衍记忆有所复苏的间隙指着戴鸭舌帽的男人问:“你认识这个人吗?快想想,哪怕能想起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成。”

    容云衍伸手按住太阳穴,揉了半晌道:“你是觉得我会透视,还是觉得他把名字写脸上了?哦,不对,就算他把名字写脸上了也没用,毕竟帽子遮的太严实,清晰度也低,我根本就看不见。”

    这人去了渔村一趟,记忆不见得寻回来多少,性子倒是更从前更接近了,一句话堵的我恨不能锤他一圈。

    不过这倒也算是件好事,我不必再担心他脆弱的神经会受刺激了,一股脑的把闷雷全部点爆,随即平淡发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答案必然是肯定的。

    容云衍眉心紧蹙,瞧着快要拧成个川字。

    他对我去陈得主理的画廊兼职的事是早就知道,故而没有再说对方的坏话,但得知此人要开个画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