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到答案。

    “他们很可能用了双重注射法,硫喷妥钠负责抹除真实记忆,再配合右旋美托咪定植入虚构场景,这样各自不耽误。”

    余医生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泛黄的病历,患者签名栏里的笔迹赫然属于容云衍。

    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余医生现在跟我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了,而在我跟他有限的交往当中,并不记得他是这样不谨慎的人。

    我掀了下眼皮,故作疑问的问:“右旋美托咪定是什么?我之前没听说过这种事。”

    余医生坐在办公桌后面,神态自若的同我解释:“是一种镇定用药物,通常情况下是用在需要进行全麻手术的病人身上,但它不同于可以用作吐真剂的硫喷妥钠,会让人陷入深层睡眠。”

    这两种药物单听起来就够让人感到不安了,更何况是叠加在一起,说是可以放到恐怖片里当素材都不为过。

    我联想到陈得的种种表现,担心何田田像他一样失去重要记忆的同时,其实是更害怕给她留下永久性的损害。她还很年轻,不应该为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搭上自己的一生。

    余医生伸手将露在外面的病历往口袋深处塞去,状似无意的对我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何小姐能回来就是好事,有你这样的好朋友陪在她身边,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了,她要转院么?”

    他说着,顺手递了一份宣传材料过来,笑容满面的介绍道:“我们医院新推出的服务,别的不敢保证,但绝对能让病人宾至如归,环境也比城郊医院好的多,要不要考虑一下?”

    宣传材料制作的十分精美,捏在手里甚至还颇有厚度。

    我登时感到无语,强调道:“你们是医院,难道现在医生也要兼职销售了么?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两样药物带来的后遗症有办法消解么?”

    余医生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幅表现是不太像样,他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院长总有各式各样的kpi呢,私立医院不像公立医院有口碑,靠的就是服务。”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听起来总有哪里不对劲,要是他把身上的白大褂脱掉,已然可以去冒充卖保健品的了。

    我欲言又止,差点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