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波澜,心中虽泛起一丝不悦,却并未燃起怒火。
只是像观赏街头杂耍一般,眼中带着几分戏谑,饶有兴致地瞧着他。
在她看来,这人的话不过是聒噪之音,掀不起丝毫波澜,毕竟天玄朝堂之上,从无那些迂腐可笑的规矩。
不管李谏议如何口若悬河,也不会有人与他同流合污。
天玄用人,唯才是举,不看男女,只重能力,自己又何必为这等言论动气呢?
环顾四周,朝堂中的其他官员早已群情激愤。
有的官员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有的则满脸怒容,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对李谏议的言论表示不满。
还有的官员直接凑到身旁同僚耳边,交头接耳,低声咒骂,言语中满是对李谏议的唾弃。
“哼,简直荒谬至极!”
“这等小人,竟敢污蔑功臣,实在可恶!”
声声低语,在朝堂上交织成一片愤怒的声浪。区区一个谏官,竟如此肆无忌惮地诋毁功臣,实在令人发指。
皇上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龙袍上的金龙刺绣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活物一般。
他面色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威严。
李谏议还在口若悬河,唾沫横飞,那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
皇上静静地听完这长篇大论,不怒反笑,笑声中却透着丝丝寒意,令朝堂之上的空气都仿佛降至冰点。
他的目光缓缓扫向吏部尚书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满是疑虑与审视。
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般毫无见识、口出狂言之人,究竟是如何通过科举,跻身朝堂,成为一名官员的?
看来,天玄的科举选拔制度,确实需要大刀阔斧地改革一番了。
长此以往,若是让这等庸才源源不断地混入官场,那必然会成为天玄的一大忧患。
说不定哪一天,这些人就会在关键决策上犯下大错,让天玄百姓受苦,让国家根基动摇。
当皇上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声在朝堂上悠悠响起时,李谏议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一颗心稳稳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