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姑娘。”
这一声呼唤,打破了夜的宁静。
或许是被惊扰,一只栖息在枝头的夜莺突然振翅飞起,啼鸣声划破夜空,而后消失在月色笼罩的树林里。
湖面上,月光被夜莺的惊起的响动搅碎,波光粼粼间,仿若无数破碎的星辰。
银白月光洒落在湖心亭,给万物披上一层梦幻薄纱。
绮梦听闻覃芊落的呼唤,娇躯猛地剧烈一颤,宽大的广袖像受惊蝴蝶般上下晃动,带起一缕裹挟着桂花香的夜风。
刹那间,她迅速屈膝,玉手稳稳按在裙摆之上,腰肢如风中弱柳般弯下,行礼的动作虽慌乱,却不失与生俱来的优雅。
声音微微发颤,恰似受惊的小鹿:“王爷大驾光临,奴家竟丝毫未觉,有失远迎,万望王爷恕罪。”
覃芊落见状,不假思索地伸出双手,稳稳扶住绮梦纤细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过去,动作轻柔且满含关切。
抬眸的瞬间,恰好对上绮梦的双眼,只见她眼眸中雾气氤氲,幽光闪烁,藏着化不开的哀伤与浓烈的思念。
覃芊落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在过往相处的时光里,鲜少见到绮梦这般黯然神伤的模样。
她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如春日微风般和煦:“绮梦姑娘,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难过?
若是碰上难题,大可与本王讲讲,说不定本王能帮上忙。”
绮梦顺势起身,指尖微微颤抖着拿起绣着金线牡丹的手帕,轻轻擦拭眼尾。
她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恰似雪地里的残花,孤寂又苦涩。
一阵夜风拂过,撩动她几缕发丝,更添几分楚楚可怜:“王爷,奴家并无大碍。
只是今日目睹王爷与家人欢聚一堂,尽享天伦之乐,不禁触景生情,想起亲人。”
她微微垂首,声音愈发低落,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是奴家一时失态,扫了王爷的兴致,还望王爷海涵。”
银白的月光,穿过斑驳的树影,洒在湖心亭中,给覃芊落和绮梦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
覃芊落听闻这番话,动作瞬间一滞,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周身的月光似乎也跟着凝固了片刻。
她的目光从绮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