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华蹙起了眉,拂开了芍药的手,掀起了帘子。
只见不远处人头攒动的街上有几个守卫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按在地上打。
女子不停的挣扎,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沈琼华看着那守卫的衣裳,微微眯起了眼,“那是安王府的守卫?”
马夫仔细看了看,道:“回小姐的话,好像是。”
周围的百姓似是被这一幕给吓到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纷纷避开,却有不舍离去。
直至那挨打的女子呼吸都弱了,挣扎不动了,这才如死鱼般被拖起来,随即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被守卫给拖走了。
虽然被拖起来时立刻便被套上了头套,但沈琼华还是看清了她为何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是被破布塞住了嘴。
人走后,街道上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就仿佛方才的事情未曾发生过一样。
沈琼华放下了帘子,马车重新启动。
一旁的芍药将方才那一幕都看进了眼底,心有戚戚,忍不住道:“世人都说安王礼贤下士,谦谦君子,也就是他装的好。”
“这前脚刚出京城,后脚便有奴婢要逃跑,指不定在安王府受了什么呢。”
“这安王府的守卫,下手也是够狠。”
沈琼华接过她重新递过来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听见她的话挑了挑眉。
逃奴
这怕是不见得吧。
方才那一闪而过的脸,分明就是永宁伯府大小姐周令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