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华看着芍药,面色不自在地解释道:“我是想着瑞王帮助沈家良多,他受伤,我理应来探望,支开希瑶,不过是怕她想多了,到时胡言乱语,她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且不说芍药心里是如何想的,面上却一副沉稳的样子,保持微笑道:“小姐,奴婢省得的,这是您应当做的,您不必特意与奴婢解释。”
沈琼华:“……”
怎么感觉这样一解释,显得自己更加心虚了?
在芍药愈发诡异的目光中,沈琼华终是绷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上前去敲瑞王府的门,便见大门微微开出一条缝,一道颇为眼熟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临泽。
沈琼华双眼一亮。
立即让芍药将人喊了过来。
临泽是认识芍药的,知晓她是沈琼华的贴身婢女,因此很轻易地便跟着芍药走了。
在巷子里看到沈琼华,临泽分外震惊。
“县主,你……你怎么在这?你是来找王爷的吗?为什么不进王府?我这就去通知王爷,王爷知道县主来了,一定很高兴!”
临泽一边说着,一边兴冲冲地就要去告诉谢南渊,吓得沈琼华连忙将他喊住,“你等等!”
临泽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沈琼华。
沈琼华轻咳一声,道:“你不必去特意通知王爷,我……我就是听说王爷近几日伤势加重,下不得榻,正好我今日出门办事,途径瑞王府,于情于理都要来问询一番。”
“就……就简单了解了解王爷的伤势,你说与我听便可,我就不上门叨扰王爷了,免得打搅了王爷养病……”
末了,又匆忙加上一句,“此事你也不必告知王爷,让他安心养病要紧。”
“王爷伤得下不来榻?”临泽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他刚想笑问沈琼华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忽而又顿住了。
眼珠一转,再看向沈琼华时,那副傻乐的样子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眼中染上了三分忧愁,七分担心,满脸沮丧。
他轻叹一声,压低嗓音道:“是啊,王爷确实是伤得下不来榻了,吃喝拉撒都得让人伺候,太医说,伤势太重,不能随意移动,以免牵扯到伤口,影响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