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是初犯,今日便绕过你,若是再有下次,看我不……哼!”
沈琼华吃痛一声,猛地睁开眼睛,便听到这句话,顿时怒从心起。
说的好像是她起了色心,要对他怎样一样!
“谢南渊!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不过是听说你伤势加重了,想着来探望你罢了,你的伤……”
沈琼华低头看着他袒露的胸膛,倏而瞪圆了双眼。
古铜色的胸膛上有四五道疤痕,有的颜色泛白,有的呈褐色,一看便是经过很长时间洗礼的旧疤。
唯有一道伤疤,结了痂,边缘有一点掉落,露出里面藏着的嫩粉色的肌肤,隐隐还泛着一点血丝……但这也不是什么致命伤啊!
都结痂快好全了!
沈琼华感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她一把推开谢南渊,坐直身体,怒目瞪向他,“你骗我!你又骗我!你还骗了希瑶!”
沈琼华这回实在是气狠了,若不是她太过于关心谢南渊的伤势,她何至于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
谢南渊利用她对他的关心,将她引到此处,还嘲笑她,难怪……难怪从府门到他屋子的这一路都没有侍卫把守,连下人都不曾看到一个。
这一切都是谢南渊计划好的,偏偏她关心则乱,傻乎乎地往里面钻,因着太过心急,忽略了心中的疑惑。
沈琼华越想越气,一把扯过谢南渊的胳膊,张嘴便狠狠咬了一口。
尖厉的牙齿碾磨着软肉,带着刺痛,沈琼华这嘴下可没留情。
她一边咬着,一边拿眼神横向谢南渊,想要看到对方吃痛的样子。
而被她看着的谢南渊呢?
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一脸无奈地看着突然耍性子的沈琼华,眼睛里都是宠溺。
他薄唇微勾,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沈琼华那恰似三月桃花的脸颊,轻声呢喃道:“怎么跟个小兔子似的,急了还咬人呢?”
更称得沈琼华在无理取闹似的。
沈琼华脸都快要气青了,嘴下发狠,可谢南渊还是面不改色,反而是自己的牙有些疼。
只能无奈松了口,随后用力将谢南渊的胳膊甩开,呸了一声,抬脚就下榻朝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