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为难的看向傅怀义,一个劲儿的对他挤眉弄眼。

    心想你倒是快说啊,这半天引不进正题,可咋办啊。

    和心理医生玩心眼儿,他是真的压力大。

    “是的,是发生了一些事。”傅怀义开了口。

    医生看向傅怀义。

    “怎么说?”

    他本来想说王建军可能有甘愿赴死的念头,可转念一想,人家确实是为了任务牺牲,他这么一说,人家的牺牲就变得不纯粹起来。

    人家都牺牲这么多年了,他不能说这样的话,这对英雄不公平,毕竟他们只是猜测。

    傅怀义低头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

    “我们突然发现,建军同事死前其实是有一件大事要干的。可惜天不随人愿,他牺牲在了战场上,他要干的大事也搁置了。”

    易云硕忙不迭的点头,“对对,他还给我托梦呢,他说他死得不甘……心。”

    眼见着医生和傅怀义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是……是托梦了嘛。”

    这话说得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医生咳嗽两声说:“易云硕同志,记住你是军人,咱们得相信科学,这事话还是少说。”

    “是的,不好意思啊,你当我说错了话。”

    医生移开视线,看向傅怀义,“什么大事?”

    “具体什么大事我们也不太清楚,主要还是……”他看向易云硕,弱弱的道:“要不还是听听易云硕的梦吧。”

    易云硕:“……”不是义哥,我瞎掰的,你怎么把锅往我头上推?

    傅怀义:因为你有病,你挂的号。

    “医生,首先声明咱们得相信科学,但我觉得他梦到建军给他托梦,说不定是潜意识的一些东西在提醒他。或许建军活着的时候和他提过的一些事,他当时没注意或者给忘了,但潜意识里记得,所以才会梦到。”

    医生是个无神论者,说死人托梦他不听,换个概念他能接受了。

    “嗯,这位同志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你说吧,梦到了啥?”

    易云硕冷汗直流,这下我必须得胡说八道了?

    “是这样,他说他死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