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看着他，更疑惑了。
江渡脸有些发热，低着头不敢看她，仓促地说：“没有。”
沈清栀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江渡这下彻底不敢抬头看她了，但是如果到了这个地步，他都还没意识到他对沈清栀有什么想法，未免太不开窍了。
他以前没谈过恋爱，所以在周妄出现后，他屡次顶撞挑衅周妄，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在拿到那份调查结果后，他一直告诉自己，是因为沈清栀是他的朋友。看见朋友被人伤害，所以他才为其打抱不平。
直到沈清栀住院那几天，他才逐渐感觉出自己对沈清栀的不同。
并非是出于朋友的那种。
而是出于男女。
可想到这里，江渡神色又有几分黯然。
沈清栀明显对他无意，才总跟他保持距离，他怕他的心思太明显，会将她吓跑。
周妄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他跟沈清栀认识的时间，还是太过短暂。
短暂到，她还没对自己彻底交心，将他当成可以信任依赖的朋友。
“江渡，你走神了？”沈清栀端着刚盛出的菜，走到江渡旁边，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水从盆里溢了出来。
刚才她就觉得江渡怪怪的，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他竟然洗个菜都走神了，水都漫出来了，人还没察觉。
少女清淡的声音离他耳边太近，江渡下意识绷直了脊背，被呼吸卷到的耳朵泛起一抹红痕，他连呼吸都变轻了，害怕被沈清栀看出他的不自然。
但沈清栀很快就往后退开了。
她歪着头，盯着江渡，“从刚才起你就怪怪的，有心事啊？”
看到她退后的动作，江渡下意识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失望。
他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神色看起来很自然，抬头望向沈清栀，笑着说：“没有，就是刚刚想事。菜炒好了是吧？我端出去吧。”
说着，不等沈清栀开口，就主动将她手中的盘子接了过去，朝外面走去。
沈清栀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江渡很奇怪。
但他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