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待她自是亲厚。
听闻姜氏来意,太后很嗤之以鼻,“询儿竟要扶持宋拓?哀家见过此人,不堪大用。”
姜氏忙道:“并非扶持,是此人为世子做了几件体贴要紧事,世子心仁善,经不住他祈求,这才答应,却要为此叨扰伯母了。”
太后答应的很痛快,“他祖上从龙之功,爵位又叫族人夺了,赐他一个差事不为过。”
但她却又道:“此人莽撞无脑,且不孝母亲,你还是劝劝询儿离此人远些,一个人若不敬母亲,必是无情无义反骨冷血之人!少与他打交道,莫叫此人连累了才是。”
姜氏未将太后劝告放在心上。
她也知晓了韦映雪的异能。
与世子谋算之事相比,宋拓何等品性根本无关紧要。
那韦氏能凭空变物,如此奇人,世子高兴之下赏赐那宋拓官位也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次日,太后在天德帝请安时,捎带着说了提拔宋拓的话。
“昨夜里哀家睡着后,先帝入梦训斥了哀家。指责前些日子宋家让渡爵位一事做的不够大气,那宋拓是宋氏嫡传嫡子嫡孙,如今又失爵位又患心疾,却连体面差事也无。”
“天亮后,哀家脸上火辣辣,竟红了一片!”
“先帝托梦是警醒,你该酌情恢复他差事,朱家不可不重视老臣后代,叫人说咱们无情无义。”
天德帝笑着应了。
一道圣旨下,体恤宋拓出让爵位又生心疾,看在宋氏祖宗从龙有功份上,恢复他早先五城兵马司差事。
他与贵妃说起此事时,口吻很嘲弄,“此人竟做了朱询的走狗,却不知他的筹码是何物。”
贵妃勾勾唇道:“那韦映璇定然知晓,她和离出府后一直住在韦禛府上,明日您招了韦禛问。”
说起韦禛,又道:“这差事便是给了他,他也保不住,韦禛哪里容他东山再起。”
“朕是不想与太后较劲,费心神罢了。”皇帝愈发厌恶太后,“她早先想与吴王分天下,后来朕登基,不与她计较此事,她却又想用吴王世子制衡朕,如今竟要朕抬举她最看不上的不孝之人,分外可笑。”
“朕部署多年,削藩势在必行,本还念在朱询是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