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处的漫天黄沙,以及黄沙中一排排坚实的巨大营帐,连绵的营帐似一条蛰伏的巨兽,隐没在风沙里。
这些营帐都由粗厚牛皮缝制,泛着陈旧光泽,在狂风拉扯下,发出沉闷“噗噗”声,绳索紧绷,深深嵌入沙地。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依稀能听见远方练兵场上的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以及士兵呐喊声。
陆瑾延和周厉寻都有些目瞪口呆,如此壮阔巍峨的沙场,使得他们不禁有些热血沸腾起来。
昼夜交替这么些天,他们个个都蓬头垢面的,终于到了边地战场了。
“这就是北境沙场吗,比我想象中,壮观太多了……”
周厉寻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慷慨激昂,恨不得即刻换上盔甲去战场上与敌人厮杀护国。
一阵如春雷的马蹄声卷起滚滚烟尘朝他们奔来,为首的年轻男子身着玄色鱼鳞甲,其上金线勾勒的麒麟纹仿若活物,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陆瑾延几人站在原地,看着下马后向他们走来的男人。
男人麦色肌肤,剑眉星目下是高挺的鼻梁,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与生俱来的傲然与凌厉。
离得近了,才看得清他嘴边噙着一抹自信与从容的笑意。
“两年不见,三哥就忘记我了?”
陆瑾弈挥了挥手,朗朗一笑,嗓音中满是意气风发,带着沙场军卒独有的爽朗与洒脱。
“好像变化……是有点儿大”
陆瑾延确实难以相信眼前之人竟是陆瑾弈,一旁周厉寻认同的点点头,从前这人一向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跟谁欠他两条命似的。
陆瑾弈只开怀一笑,站在两人中间搭着他们的肩膀朝前走。
“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今晚必须一起喝酒,看看我酒量有没有长进”
陆瑾延和周厉寻完全被动的走着,有些琢磨不透陆瑾弈这是要干嘛,他们以前关系有这么亲密吗?
走在军营里时不时便有人朝陆瑾弈行军礼,他对待下属也算也热络。
到了一个明显大于其他营帐里,陆瑾弈让人上了热茶和吃食。
“你们先垫垫肚子,待会儿我让人给你们送水过来沐浴,有什么需要的都先告诉我。对了,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