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炸毛!”郝友其哼了一声,抬眼对上周宇的眼神冷了几分。
周宇面色微僵,但转瞬便挂上温和笑意,语气亲昵得近乎刻意:“当然,念念的搭档嘛!平时辛苦你照顾我们家念念了~”
“我们家”三个字咬得极重,让郝友其眉梢一挑,“应该的,毕竟叔叔阿姨和岑哥在赫弗的时候特意交代过要我,”他顿了顿,眼底浮起一丝锐意,“好好照顾念念。”
半个小时后,五玉楼的包厢内。
苗念被夹在两人中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筷子,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她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糖醋排骨,视线在左右之间游移,活像只被狼群围堵的兔子。
郝友其懒散地倚在椅背上,目光却紧锁着她的筷子——上一秒还朝周宇的方向偏去,下一秒却硬生生拐了个弯,悬在他的碗上方。他颧骨微动,刚要开口,就听见女孩软声哄道:“其哥,你年纪小,你先吃~”
周宇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杯沿,“小其确实是我见过这个年龄段里,最‘成熟’的男孩了。”
郝友其唇角勾起,眼底却凝着霜。
这顿饭,苗念吃得最多。身旁两位男士几乎没动几筷子,全程一个笑得温润如玉,一个沉着脸活像尊煞神。直到苗念瞥见郝友其越来越黑的脸色,终于忍不住抿了抿唇,指尖轻轻拽了下他的袖口。
“其哥,其哥~”
“嗯?”
他鼻腔里哼出一声,眼皮都没抬。
“你帮我剥个虾好不好?”
郝友其眉梢一挑,阴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松动了几分。他慢悠悠直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故意拿捏的懒散:“就非得使唤我呗?”
“念念,我给你剥吧~”
周宇适时插话,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向餐盘,笑得温润无害。
郝友其后槽牙一紧,指节在桌下无声地攥了攥。
可下一秒,苗念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郝友其,软声补了一句:“其哥剥的虾最好吃了~”
——轰。
某人的脸色瞬间阴转多云,甚至隐隐透出点阳光。
苗念歪头瞧着郝友其,目光落在他那藏不住上扬的颧骨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