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纸被捏得皱皱巴巴。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宝宝,你要跟着我吗?\"
苏怡笙把巧克力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眼神却涣散得厉害。\"要。\"
官指急得直搓后颈:\"可你是早上比赛怎么办?\"
训练馆顶灯的光线落下来,照见女孩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
她抬起眼,瞳孔却像蒙了一层雾,又很快垂下头去。
乔楚覃立刻蹲下身,宽阔的肩背挡住所有可能的视线。
视线死死锁住苏怡笙颤抖的右手小指——那个只有在极度崩溃时才会出现的生理反应。
\"宝宝?\"他捏住了她的指尖,轻轻晃了晃。“想告诉我吗?嗯?”
\"我不舒服,不想打了。\"
官指猛地一愣,“小妮儿,你咋了?”
乔楚覃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入总局,二十年。
他第一次从这个她嘴里听见\"不想\"二字。
她曾经吐到脱水还要继续,现在却蜷在挡板后面,像个迷路的孩子。
他缓缓盘腿坐下,女孩掌腹的茧子被她自己揉得通红,指甲边缘的倒刺渗出血丝。
最让他心惊的是她涣散的眼神——那双总是燃着战意的眼睛,此刻空得像被抽走了灵魂。
\"是这里不舒服?\"他虚点她右肩旧伤的位置,声音压得极低,\"还是这里?\"手指悬在她腕间,不敢真的触碰。
苏怡笙的睫毛剧烈颤动,一滴汗顺着鼻梁滑落。
乔楚覃立刻侧身,用肩膀为她隔出一方阴影。他看见她嘴唇在抖,听见她吸气时喉咙里细微的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我做噩梦了。\"她突然抓住他衣角,布料在她指间皱成一团。
乔楚覃揉了揉她脑袋,“做什么噩梦了?”
“我梦到球场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你不在了,都不在了······”
乔楚覃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去年世锦赛她手腕缠满了肌贴,几乎没有办法做反拧时,也坚持上场,甚至都没掉一滴泪。
但现在,苏怡笙就这样低着头。
乔楚覃四下环视了一圈,“宝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