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明白之后,便再次作揖。
“回县主,一切都是下官思虑不周。今日之事,原是我那姨母身边的恶仆惹事,我已训斥过她们,还请县主宽宥一二。”
“这就是你的态度?”
许昭昭的声音很冷,如今谢铮不在,许昭昭坐在院内的六角亭中,而李顺,竟然是连进入六角亭的资格都没有,如今是站在下面回话的。
李顺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当如何回答,更不知道县主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此时在亭外候着的林嬷嬷适时道:“李大人,钱夫人以及钱姑娘羞辱我们国公府七小姐,你就只是一句轻飘飘地宽宥便无事了?再说,这对母女一身热孝,住在李府,您竟没有觉得不妥?”
李顺得了林嬷嬷提醒,连忙补救:“县主容禀,下官出来前,已经吩咐下人为她们二人收拾,很快便将他们送回蓝田县。至于那两个出言不逊的恶仆,待回到蓝田县后,下官的人会亲眼盯着她们被掌嘴处置。”
这也是李顺想要在许昭昭这里讨个面子。
不能真地就让人肿着脸回去吧?
“天黑之前,钱家母女二人必须离开京城,李顺,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不要真地惹怒我。”
“是,下官明白。今日之事,还请县主宽宥,也请暂时莫要告诉七小姐,此事皆为我李家之过,待回头,定然再备一份重礼向七小姐赔罪。”
许昭昭要的自然不是什么赔礼,而是李顺的一个态度。
她也需要借助这件事知道,李顺在李家究竟是个什么分量。
李顺回到家中,整个人都有几分萎靡,一身里衣早已被冷汗打湿。
他刚进家门,就被李母请过去说话。
钱夫人和钱盼儿都没在。
李母拉住儿子的手,面带哀求:“儿啊,你姨母如今新寡,她也不易呀。看在母亲的份儿上,你再多容她两日,待她回头在京中寻了宅院,再搬出去即可,如何?”
李顺脑子里快速闪过安乐县主的话,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县主是让她们母女离开京城,可不是搬出李府。
“不行!母亲,此事你莫要再说了。我刚刚才从国公府回来,您若是觉得儿子的官运太顺畅了,那便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