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儿子带着您归乡种地便是!”
李顺此言一出,李母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儿啊,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母亲,儿子在国子监还有差事要办,此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不仅要将她们送回去,那对恶仆也要严惩!”
李顺甩袖而去。
行至前院,他便将管家以及几位家仆都叫过来,让他们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钱夫人母女送走。
“现在还不到午时,时间上还来得及。你们一定要将她们母女安全地送至蓝田县钱宅,之后还要当众责罚那对恶仆。”
“是,大公子。”
自打李顺的父亲故去后,李顺便成了这李府的男主子,原本当称呼为老爷的,但是李顺觉得不妥,主要是怕母亲思及亡父而伤心,所以一直没改。
至于李顺的弟弟,因为常年不在家中,所以偶尔回来,还是被称呼为二公子。
李顺前脚进了国子监的大门,钱夫人带着女儿就到了李母这里哭诉。
“姐姐呀!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啊,真要是这么回去,我们母女二人怕是就要没命了。”
钱盼儿也只是缩在角落里哭,那低声啜泣的模样,当真是惹人生怜。
“姐姐,你我二人好歹一母同胞。这么多年,妹妹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呀,难道您就忍心看着我们母女俩被钱家人给生吞活剥了?那些家产我们可以不要,但不能连命都丢了呀!”
李母看着妹妹哭得这般可怜,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家中之事,理应由李顺做主。
她只是一介妇人,以前老爷在世时,都是老爷做主,如今老爷亡故,长子顶起门户,自然也该由长子作主才是。
可是她看到妹妹和外甥女这般戚惨,自然又忍不住有几分心疼。
钱夫人看出来姐姐对她的在意,便又卖力哭道:“姐姐,您可是这家中的女主人呀!如今我那外甥媳妇都不曾进门,便能对李家的事情吆五喝六,日后进了门,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话也算是说到李母的心坎里去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婆母。
那个谢娟就算是护国公府的姑娘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