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必有执念,要断执念,先断其根。”
他猛地一拍大腿,惊起几只藏匿在稻草里的蟑螂。
“他让我跪在佛前,把跟付玲有关的所有东西都烧成灰 —— 结婚戒指、婚纱照、甚至她怀孕时写的日记。你猜怎么着?烧到那条珍珠项链时,佛堂的烛火突然变成了绿色,我听见付玲在梁上尖叫,说我不得好死。”
窗外的乌鸦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张松却充耳不闻,继续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语调讲述:
“丰通大师说,付玲的怨气难平,想要彻底摆脱,必须让她换个活法。”
他摸向自己的眼窝,指尖沾了些干涸的血痂。
“他拿出那个刻满符文的嘎巴拉碗,说只要把付玲的残魂封进去,她就会变成护法鬼,不再缠着我。我问要怎么做,大师说…… 需要我亲手把她的执念引出来。”
我感到一阵恶寒,胃里的馊饭翻涌着冲向喉头。
张松却像是沉浸在某种诡异的快感中,语速越来越快:
“那天晚上,大师让我睡在佛堂侧间,在枕头底下放了付玲的一缕头发。后半夜我刚合上眼,就看见她抱着孩子从墙里钻出来,浑身的肉都烂得往下掉。”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动脉。
“你知道吗?她居然还问我爱不爱她!我当时就想,就算做鬼,她还是这么天真可笑。”
张松的指甲深深陷进我手腕的皮肉,腐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那天付玲真的来了,可那贱人怨气太重,嘎巴拉碗刚扣上就被震飞了!”
他癫狂地大笑,缺了眼球的眼窝不断渗出腥臭的脓液。
“碗口的牙齿都崩掉了三颗,佛堂的地砖全被她的血腐蚀出窟窿!”
我强忍着剧痛,看着他肿大变形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抓握,仿佛还在与厉鬼搏斗。
张松突然压低声音,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
“丰通大师说,他一个人无法压制付玲的怨气,必须要用至阳至刚之血才能暂时压制她。”
他摸索着捡起地上的稻草,缠在我的伤口上用力勒紧。
“只有能用银符或者以上符箓的先生,精血里才带着破邪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