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冒着热气。
“殷施主修行辛苦,大师特赐酒肉。”
为首的妖僧缺了一只耳朵,脸上疤痕扭曲,咧嘴一笑时露出半颗金牙。
“吃饱了,才有力气参透佛理。”
我盯着碗中晃动的肉块,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
两天水米未进,胃部早已缩成一团,此刻剧烈的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连唾液都在疯狂分泌。
但想起此前饭菜里的毒药,我强压下吞咽的冲动,目光扫过妖僧们袖口若隐若现的符纹 —— 这酒肉必然比毒药更致命。
“贫僧……贫僧已发愿斋戒。”
我垂眸装作虔诚,声音却因沙哑而显得虚弱无力。
“大师美意,实在无福消受。”
“呵,俗礼何须拘泥?”
疤痕妖僧突然扣住我的后颈,滚烫的酒液顺着嘴角灌入。
“饮下这碗般若酒,方能斩断尘世执着!”
辛辣的酒气直冲鼻腔,我本能地挣扎,却听见身后传来碗碟碎裂声。
余光瞥见另一名妖僧已将红烧肉强行塞进张松嘴里,他空洞的眼眶里渗出黑血,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
“你也吃!好好参悟佛法,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噗 ——”
我猛地喷出酒水,混着咬破舌尖的鲜血溅在妖僧脸上。
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我翻身滚向墙角,然而三道咒符已如黑蝶般贴来,触及皮肤的刹那,全身经脉仿佛被寒冰冻结。
妖僧们的哄笑中,我重重摔在满地狼藉的酒肉旁,看着红烧肉里蠕动的白色蛆虫,胃部剧烈抽搐起来。
“哈哈哈,这小子真菜啊。”
“师兄的法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一击就把当年大名鼎鼎的殷坚打成这样。”
疤痕妖僧抹了把脸上的血酒,指尖在脸颊伤口处一抹,竟沾着我咳出的鲜血。
他凑近嗅了嗅,突然爆发出刺耳的怪笑:
“金符之血…… 暴殄天物啊!”
话音未落,他袖口的符纹骤然亮起,十根手指瞬间膨胀如猪肠,指甲裂开翻出青黑色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