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棱的振翅声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第三次催动剑咒时,灵气团终于有了反应。
心脏处的淡黄色光团缓缓转动,扯出一缕细如游丝的灵气,顺着脊椎注入剑柄。
天罡长剑 “嗡” 地飞起半尺,却在飞起两米左右骤然跌落,剑鞘砸在石板上发出脆响,惊得墙根蟋蟀噤声。
“他娘的……这明天可咋打……现在这剑咒打鸟都费劲。”
我弯腰捡起剑,五年前剑刃能劈开一切的锋芒早已不再,此刻剑脊映出我皱紧的眉头,鬓角竟添了几根白发 —— 二十五岁的人,倒像被岁月磨去了半生气魄。
第四次尝试时,我索性抛开所有口诀,像握柴刀般攥紧剑柄。
丹田灵气团被我强行催动,如拉满的弓弦般震颤,心脏处的灵气却像漏了底的葫芦,刚引出半缕就消失无踪。
短剑刚飞到膝盖高度便 “当啷” 坠地,惊起一团尘埃,在月光里浮沉如我渺茫的战意。
“呼 ——”
我靠在边上的槐树上滑坐,望着满天星斗发呆。
当年在阳哥还有赵叔手中那可以斩断一切的天罡剑在我的手上,却再也唤不起半点杀意。
这把剑曾经将叶家天才叶猛的头颅可以顷刻斩下,但现在,好像在我的手里连一棵树都砍不断了。
五年前在永安村,我能单手御剑随意操控,如今连完整的剑咒都记不全。
大爷的,看来人要是没了心气儿,还真是会失去一切天赋,就算我现在有金符先生的身体,也是一样泯然众人矣。
我靠在槐树上闭目养神,任由夜风拂过汗湿的额发。
神识沉入丹田,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两股灵气团 —— 心脏处的淡黄稍显凝实,丹田的浅黄却仍如薄雾。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眼时,月光已在剑身上铺了层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