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还分不清该先迈哪只脚。”
“按照这么下去，哪怕再教上三年五载，他们也上不了战场啊！”
柳毅咧嘴笑道：“炳南老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你已经习惯了统领精兵，再训练起这些新兵，自然不甚拿手。”
“往后退，好好看，好好学，我今天教教你怎么带新兵。”
温炳南忙不迭点了点头，立刻退后到老远。
柳毅看向刚刚顶嘴的那名青年，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邓清！”
青年满脸激动，欣喜若狂道：“您便是大名鼎鼎的柳相国？”
“晚辈久仰您的威名，今日终于有幸亲眼见到您……”
邓清仿佛化身小迷弟一般，两眼直冒精光，兴奋得语无伦次。
“噢，原来你认识我。”
柳毅微微一笑，拍了拍邓清的肩膀。
下一秒，他和蔼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
却直接猛然一脚踢出，正中邓清的腹部。
邓清瞳孔骤然一缩，瞬间扑通一声瘫跪在地上，身体痛苦地痉挛成一团，剧烈咳嗽不停。
原本其他新兵，第一次亲眼见到柳毅，也都满脸激动和崇拜。
结果柳毅这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出手，使得他们全都愣住，一个个都忍不住下意识退后一步。
柳毅居高临下看着邓清，冷声道：“你既然应了本相的征召，拿了王府的军饷，那便是我江南军的兵。”
“身为士兵，寸功未立，便敢公然顶撞长官，你长了几个胆子，几颗脑袋？”
“你这般目无军规、散漫浮躁的兵，也配仰慕本相？”
柳毅这狠厉霸道的出手，使得温炳南都不由看得愣住。
他这几天带兵下来，有不少人不堪重负，出言抱怨，甚至顶撞咒骂。
但他也只是用鞭子抽打几下，生怕将这些兵给打坏了，引起其他人的恐慌。
没想到，柳相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直接出手就是狠招。
看来带新兵这门学问，自己确实差得很远啊……
邓清双手紧紧捂着腹部，眼泪鼻涕都流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