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不稳,栽倒一排。
方才出声那二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其余众人面露恐慌,推搡着不敢上前。
苏逸面色骤变:“圣上早年便许我等学子有当面质问之权,你竟敢动手打人?”
周亦卿似有不耐:“打便打了,如何?”
苏逸胸口一闷,这才站起身来:“你就不怕天下文人口诛笔伐,让你跌入万丈深渊?”
谁知帘子里的声音依旧平淡:“不怕。”
苏逸一口老血滞在心口,他做了一辈子大儒,最善口舌之争,他不怕对方自证清白,最怕油盐不进,毫不在乎。
这周亦卿就是如此,竟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这让他毫无办法。
“走。”
青梧和墨月再次跳上车,马鞭轻扬下马车缓缓前行,守门的将领远远就看到这边打了起来,不想自讨没趣,二话不说就放了行。
张成是第一个出声的书生,此时被打得眼冒金星,来到苏逸身边问道:“老师,怎么办?”
苏逸大袖一甩:“待明日上朝,再要他好看。”
张成想了想,又说道:“学生方才好像看到了那个叛徒,程霄然。”
苏逸咧嘴一笑:“那小子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姓周的把宝押在这么个人身上,活该他身败名裂!”
慕唯的马车一路进了城,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她将车帘掀起一角,就看到了站在街边的太子和无痕主持。
太子一见是她,脸上顿时有了几分喜色。
慕唯却寻常地一扫而过,目光落在了无痕身上。
无痕上前几步:“夫人总算回来了,实在让贫僧好等。”
她这才忽然想起,她生产之时临州天降异象,恰好证实了当初的佛子之说,此时恐怕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她微微点头示以回礼:“倒是我思虑不周,让大师久等了。”
无痕只觉这位夫人品德皆优,本还担心此女能否胜任佛子生母,此刻倒是放心许多。
他小心地询问能否抱着佛子前往岱倾寺接受祝祷,慕唯却推说一路远行,实在困乏,无痕也就只好暂时按捺下急切的心情,耐心等候。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