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双目赤红,他用力扭押着张家权的双臂,从电梯间里出来。
张家权头发花白,金丝眼镜要掉不掉地挂在耳朵上,脸上因痛苦扭曲成一团,但是在这个仿佛要吃人的刑警面前,他连抗议声都不敢发出。
今天是他例行在富宁康养为客户进行问答咨询的日子,他毫无防备地进了院区,刚刚进入他的专属办公室,就被一拥而上的便衣警察给制住了。
起初张家权还试图表明身份,威胁要报警要叫保安,但回答他的,是警方冰冷的逮捕令。
等张家权看到富宁康养西侧,那个不起眼的小楼不断有警察进进出出,带着一个又一个孕妇坐上警车后,他才意识到,一切都已暴露。
张智把带着手铐的张家权推入警车内,用力甩上车门。
做完这一切后,他仿佛失去了浑身力气一般撑着车门用力呼吸。
在他身后,一直在通电话的刘颂敏终于挂断了电话,快步走了过来。
“张智,你还好吗?”
张智听到声音,浑身一颤,他缓慢地转过身,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弓着背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他强忍住哭腔,艰难地开口道:“刘副队,都是我的错!怪我太莽撞冒进,如果不是因为我,韩副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刘颂敏忙碌一夜,此刻脸色十分苍白,但她神情坚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脆弱。
她沉声道:“你不要背上思想包袱。那是韩焱他作为副队长的职责,也是他身为人民警察的光荣!你安然无恙,案子能顺利告破,就是他最大的期许。不要自责,把精力放在案子上,韩焱……他一定会没事的!”
“是!韩副队一定会平安无恙,一定会!”
张智粗暴地抹了把脸,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