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萧峙知道他有事询问,便扭头看一眼晚棠:“也好,我夫人正口渴。”
京兆尹这才宣布退堂,着衙役们去百花楼拿证据,亲自引着萧峙夫妇去吃茶。
中途,阿瞒一声不吭地折返回来,走到珍娘身边冲她耳语了几句。
珍娘惊讶地睁大眼睛,眉间犹疑。
阿瞒低声提醒道:“珍娘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尽快做个决断吧。”
短短一盏茶后,京兆尹便精神抖擞地出来了。
不等百花楼的证据拿回来,他便质问堂下吴砚:“吴砚呀吴砚,你是当真人如其名,贪得无厌!眼下证据确凿,典妻卖女都违法我大靖律法,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吴砚眼里发慌:“大人,这两个贱人是想……”
不等他把话说完,本来便已经肿胀不堪的脸又挨了一巴掌:“嘴巴放干净点!她们若是贱人,你又有多贵?”
衙役实在受不了他的嘴脸,这次下手颇狠,吴砚只感觉耳朵嗡嗡响,近在咫尺的声音都好像隔着一堵墙。
“吴砚典妻卖女,证据确凿!依我大靖律法,典妻杖八十,卖女杖六十,两罪并罚,当堂行刑!”
“慢着!”吴砚含糊不清道,“我是秀才,你无权打我!”
大靖的秀才可免徭役,便是犯了错,亦可免除一些刑罚。
京兆尹倒是忘了这一茬,适才听到萧峙替他做担保,明日进宫便亲自上奏这件事,他便放心大胆将杖刑宣之于口。
萧峙已经进宫,晚棠坐在旁边的小耳房里皱了下眉头:“他吃喝嫖赌,想是早就不在书院读书。赵管事能否查明他是哪个书院的?尽快将山长请来。”
赵福点点头,很快把事情交代下去。
“京兆尹眼下不敢行杖刑,阿瞒,你再去催一下珍娘,便说……”
那头,徐行远远看着珍娘,不敢近前半步。眼看珍娘失望地耷拉下眉眼,他怒不可遏道:“便是秀才又如何?秀才犯法便可姑息不成?”
“徐大夫息怒,本官已经差人去请国子监的杨祭酒,革除其秀才之名,便可行刑。”
吴砚肉眼可见地抖起来。
阿瞒走到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