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索性开门见山:“方才那位夫人,抓的什么药?”

    学徒皱起了眉,语气有些不耐:“对不住,我们这儿不让泄露病人隐私。”

    若人人都来打听人家得的什么病抓的什么药,往后谁还敢来他家?

    但凡事总有例外,当问棋将一锭银子推到面前,笑着说“行个方便”时,他可耻地动摇了!

    一个月的工钱才多少?这人出手这么大方,这让他如何拒绝?

    他飞快瞧了眼左右,迅速将那锭银往怀里一揣,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那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问棋很快折返,沈棠宁望着他,只见他面色隐隐有些古怪,眉心一动:“打听到了?”

    问棋一脸欲言又止,垂下头语气尴尬:“医馆的学徒说,裴少夫人抓的药,是……壮阳补肾的药物。”

    沈棠宁:“……”

    她面色也有些古怪,顿时能理解问棋为何会是这副神情了。

    裴少夫人频繁地拿这种药,这很难不让人猜测,难道裴大公子那方面不行?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裴少夫人成亲三载,仍未有身孕,但裴大公子却不曾纳妾。

    如果是他自己的问题,这就说得通了。

    这倒是个令人意外的发现,沈棠宁无声扯了扯唇。

    ——

    池宴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

    尽管明白了症结所在,但他却仍未想到合适的解决之策。

    直接将那王什么撵出府?

    这种事池宴不是做不出来,他千辛万苦爬到这个位置,自然不必再看老夫人脸色,也不必顾忌会得罪谁。

    可解决了姓王的,明天来个姓李的,后天来个姓张的,沈棠宁来者不拒怎么办?

    更何况,他也是有脾气的!

    她这么毫不犹豫将他推给别人的行为,无疑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他当然也会觉得难受。

    得想个法子,让她看清自己的心,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池宴想起了从前看过的狗血言情剧里,男女主因为外人的介入产生种种误会,误会解开后又感情迅速升温,顿时有了初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