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玉萦割裂布帛的声音,想到她一路撕扯衣袖扔下给他指路,便道:“撕了这么多衣裳,你还剩下多少?”

    玉萦听出他话中意味,一时气恼,又有些无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心情?”

    “我对你,什么时候都有这种心情。”

    玉萦其实只听过赵玄祐说的浑话,从前在清沙镇的时候有泼皮想调戏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槊当街打了一顿。

    她当然是厌恶旁人说浑话的,但是赵玄祐说……他说得熟稔,玉萦听着也不刺耳,仿佛老夫老妻似的。

    “懒得理你。”玉萦淡淡说着,极其敷衍地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

    赵玄祐嘴硬道:“你用力点打,我没那么虚弱。”

    “闭嘴。”

    玉萦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奶疙瘩,堵住他的嘴,自个儿又抿了一口水。

    她跟赵玄祐说水还多着,但自己喝得挺省的。

    外头风沙看似小了一些,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过去。

    更何况,等沙暴结束,原本的草原只怕都变成了沙漠,想要走出去,还需要水和干粮,省着点总是没错的。

    “除了右腿,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玉萦又问。

    “没什么不舒服。”听着她担忧的语气,赵玄祐伸手把她拉到身边,着力地抱了她一下,向她展示自己的力气。

    知道他在硬撑,玉萦没有拆穿他,只顺着他的话说:“那你快点好起来。”

    “放心,等我好了保证让你……”他唇角微动,压低了声音。

    “赵玄祐!”

    玉萦狠狠骂着他,便要从他怀里出去。

    赵玄祐赶忙重新将她拢住,柔声哄道:“你不爱听,我不说了就是。我现在是病人,身体虚弱,等我病好了你再跟我算账。”

    “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玉萦也知道他此刻状况不好,并没真的生气。

    “我闭上眼睛了。”

    夜里比白日里冷好多,玉萦又去旁边拉了一块羊毛毡搭在两人身上。

    “萦萦。”赵玄祐又喊了一声。

    玉萦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故意不搭理,想让他快点睡觉。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