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面涂抹,一面又觉得迷惑。
她平常连脸蛋都懒得上妆,为何要往身上涂香膏?
是为了赵玄祐?
玉萦的脸倏然发烫,心中暗道没有必要,可涂完了身上,又给头发都涂上发油。
等着她穿好衣裳走出来的时候,丁闻昔便闻到了一阵香风。
“你平常不是不喜欢涂香膏吗?”
玉萦道:“女儿被困了那么久,不涂香一点,怕娘不让女儿亲近了。”
丁闻昔抿唇:“方才映雪来说,晚上让我和阿槊都去明光堂用膳,知道世子有什么事吗?”
“知道。”玉萦微微一笑,挽着丁闻昔的手,顺势倚在她的肩膀上。
看着玉萦脸上明媚的笑意,丁闻昔约莫也猜到了。
“萦萦,你可想好了?”其实不管是裴拓还是赵玄祐,在丁闻昔眼中都是极好的归宿。
玉萦喜欢谁,丁闻昔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经过这回被掳走的事,丁闻昔总觉得跟在赵玄祐身边似乎要危险很多。
“想好了。”
丁闻昔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那你可要答应我,往后不许再出这样的事了。”
玉萦眨了眨眼睛,“那娘不应该跟女儿说,该跟赵玄祐说,他若是做不到,你就不答应。”
听着玉萦自然地喊出赵玄祐的名字,丁闻昔眉宇间悄然添了暖意。
她最担心的是玉萦碍于赵玄祐的权势,被赵玄祐逼着嫁给他,确定玉萦是真心想嫁,她也就放心了。
玉萦坐在屋里,跟丁闻昔说着沙暴来临时发生的事,她讲得绘声绘色,丁闻昔却是听得心惊胆战。
不知不觉外头天黑了,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映雪却进来说,世子出府办事去了,今晚没法一起吃饭,但给玉萦送了一个食盒。
玉萦料想他在忙着处理奸细的事,倒是没多在意。
只是担心他烧还没退,又往外跑,病情会加重。
看出丁闻昔对赵玄祐失信有点失望,玉萦忙道:“这次我被乌桓王子抓走是因为城里有他的眼线,若是不把这眼线揪出来,往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一鼓作气都抓起来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