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他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的女人，竟然被那群畜生残害至死，他一定会把那群畜生碎尸万段。
“噗……”
司聿丞脸色骤变，又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丞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啊。”谢韫安慰道。
司聿丞像是没听见，没有理会。
他生怕惊扰了江妤希，生怕碰到江妤希身上的伤，令江妤希觉得疼。
他回到铁床前，小心翼翼地为江妤希扣好了扣子，然后颤抖着大手轻轻抚上江妤希冰冷的脸颊，“希希，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撕扯而出，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悔恨，“对不起，我竟然把你给忘了。我怎么能忘了你？我怎么能忘了你？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司聿丞哭着说着，跪倒在地，抬手狠狠扇起他自己的耳光来。
他痛恨他没有早点恢复记忆，痛恨他这一世没有保护好他的希希。
谢韫察觉到不对劲，转过身去抓住司聿丞的手，“丞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司聿丞用尽全力甩开谢韫，“滚！”
谢韫往后退了几步，但没有离开。
司聿丞紧紧握住江妤希冰凉的手，像是想要将他的温暖传递给江妤希，让江妤希感受到他的存在。
但江妤希的手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一般冰冷，他怎么也捂不热。
他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肆意地流淌，“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司聿丞崩溃了，他看着江妤希，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江妤希看着哭成泪人、悲痛欲绝的司聿丞，双眼也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第三次了。
她第三次死在司聿丞面前了。
司聿丞做了什么孽，天道要虐他三世？要让他三世都不能和心爱的女人白头到老？
怪不得司聿丞这一世要灭世，换作是她，也会跟天道作对。
江妤希心中也涌出了滔天的恨意。
她命由她不由天。
她不会再给天道机会让她和司聿丞都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