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怒气也没有，反而满是恐惧。
赵墨砚看着看着，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词：逆反天罡。
这个词一出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平时有人做一些不被认同的事时，便会有人用这句话来教训，这原本是一句很平常的话。
可此时，他却觉得这绝非一句普通的词语，而是一种真实的写照。
想着想着，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李南乐敏锐地察觉到赵墨砚的异样，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赵墨砚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壁画上。
李南乐走上前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只鹰蹲在地上，头垂在地面，被扒了毛的翅膀也无力地耷拉着，这动作一看就知道它是在跪拜。
李南乐朝着鹰跪拜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只老鼠直立着身子站在那里，高傲地昂着头，接受着鹰的跪拜。
看到这一幕，她觉得有些好笑，但想到赵墨砚的反常，她立即收回了好笑的想法，而是重新审视这些壁画。
这些壁画上的动物都和现实中反了过来，原本的强者，在这里变成了被欺压的存在，而原本的弱者则变成了欺压对方的存在。
她想，建造这地下宫殿的人，一定是个极度卑微且长期被欺压之人，现实无法反抗强大之人，只能透过刻这些壁画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恨意。
她刚这样想完，就听到赵墨砚说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另外一种可能。
“云鼎王朝行那样恶毒行径，过后还能存在三百年，有点不可思议。”
“恐怕那几百年空白的历史并不是云鼎王朝在统治，或者说，有可能不是人类在统治。”
李南乐听后，浑身汗毛竖起，心中涌起一股不适，她看向赵墨砚，问道：“不是人类那会是什么？”
赵墨砚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觉得人类是什么？”
“动物。”李南乐脱口而出。
“为何会这样认为？”赵墨砚有些诧异。
李南乐神色平静地解释：“在我们那方世界，称人类为高级动物，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人类有智商。”
赵墨砚点点头，认同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