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不止地跪倒在地,对准他心目中家的方向。
重重磕着几个响头,甚至于磕到头破血流也不停止。
如此大动静,自然搞得牢外看守狱卒误以为他要畏罪自杀,连忙冲上前敲响铁栏杆,厉声呵斥了几句。
三日之后,江兴路提点刑狱司衙门公文迅速下发,问斩周姓恶獠于冷灵街市。
明梏行刑不予示戮,行刑那日,原本极为冷清的街市旁忽然来了很多爱凑热闹的人,不同于寻常市井小民。
这些身形精瘦,样貌陌生之人在等待,观看行刑过程中不仅没有半分喧哗吵闹。
像什么挤在人群当中,识字的,不识字的都看不清楚前面恶贼身上贴满的罪状条子,只能七嘴八舌张口。
去询问前面那些眼尖的识字之人,希望从他们嘴里听到台上恶贼所犯罪行。
更有甚者,连烂菘菜叶子早都准备好了,只等旁人带头一喊,便可在其身上肆意宣泄出无辜百姓的怒火。
但可惜的是,此次他们这些真正来看热闹的人并未占据多数。
在场多数身形精瘦,样貌陌生男子,其中不乏有目光警觉,左顾右盼个不停,不知到底在这找什么东西的奇怪之人。
除却他们,剩下的陌生男子又是一副截然不同的专注模样。
一个个都死盯着台上即将伏诛恶贼,任凭周围人如何尝试找他们搭话,向他们询问有关恶贼罪状的事情。
始终无法从他们身上得到,抛开厌烦皱眉反应外的任何多余回应。
然而这些人无一例外,腰间,背后全都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被某种毫不透光的黑布给牢牢遮盖住。
使人既看不真切,又能大致有所猜测。
这样一来,那些自讨没趣的市井小民也就只好暗自悻悻撇嘴,不敢有丝毫抱怨话语出口。
再往后,依旧是那条一成不变的熟悉街道,依旧是那处老者占据的说书茶摊。
行人如织,车流不息,皆过客矣。
其实归根结底,绝大多数走在这条小街上的人,是说不出来这条街道究竟与前几日有何不同之处的。
不知是哪个爱凑热闹的闲人,丝毫不嫌麻烦,竟愿意从城东边跑到城西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