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真言蛊,最喜闹腾。你要是不讲实话,我也只能请它帮忙了。”
肖柔柔微微皱眉,好像在开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笑。
或许是铁链太重,或许是她的话太有压迫感,北宫殇的双膝慢慢触到地面,他双手撑地,弯曲的胳膊不住地颤抖,比起那蛊虫的翅膀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抬头看她,双目已经赤红,“你明明可以驱动蛊虫,为什么不早早下手?”
肖柔柔伸手抓住腰间的铃铛,放置在自己的膝盖处。
她半蹲在他面前,语气冷淡而平静,“你当然要死,但不能因为我们苗疆蛊术而死。”
为了替蛊女洗脱污名,那么多人付出了那么多代价。肖柔柔是报仇心切,却不会因私心而让大家的努力付之一炬。
“那你还敢这样对我?”
“你以为,你为何会从至尊之位掉落,变成了冷宫里的阶下囚?”
肖柔柔用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语气中带上了厉色,“告诉我!俞家上下的尸骨,被你埋在了哪里?”
“俞家?”北宫殇怔愣半晌,接而癫狂大笑,“哈哈哈,原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俞家。早知道,朕不应该只是诛那贱人九族!”
叮铃铃!
肖柔柔也不怒,只是轻轻摇了摇腰间的铃铛,然后静静看着他变得痛不欲生。
又因为她钳制着他的下巴,他连在地上打滚的机会都没有。
他挣脱不了,只能用手茫然地抓自己的肚子,恨不得掏出一个洞,把里面作乱的蛊虫挖出来。
“我说,我说,你放过我,我说实话!”感觉到疼痛减轻后,他将自己所知的和盘托出。
再结合义洬的描述,肖柔柔整理出前因后果。
当年,皇后生病,怀孕的惠贵妃代其协理六宫,但在她的管理下,正常发放后妃、宫人每月的俸禄都成了问题。
等她生下面部有胎记的孩子后,借着皇上要处理掉一批陪产之人的时机,她分批把宝物和这些人的尸体运了出去,只等八王爷将宝物挖出变卖,以此补贴进项。
这件事一直都很顺利,直到三年后,办事的下人手脚不干净,被俞家送进宫的姑娘撞见。一开始,惠贵妃自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