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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肖柔柔猛地回神,抬头看向说话的姑娘,这也是北宫殇的女儿(同样非亲生),相比其他两个将野心写在脸上的兄长,她更加聪明理智,也更加擅长……洞察人心。
“北宫叶,你藏拙的技巧可不怎么高深。”
或许是因为肖柔柔功不可没,又或许是因为这几个孩子身份特殊,他们离开京城的阵仗并不小,光是载人的马车就有十余辆。作为这其中的领头者,肖柔柔当然可以独享一辆,只是半路修整时,北宫叶找借口坐上了她的马车。
“要是我藏拙的技巧高深,今日也不会与你同坐一辆马车,”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躺在她怀里的年年,“不过,她多虑了,知道父皇……父亲并不是先帝亲生后,我就知道前方已经没了路。”
“所以,你专门来找我,是想让我转达陛下,你无不臣之心?”
北宫叶摇摇头,脸上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老成。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必如此防着我,我这个人向来不说谎。而且,”她的视线从年年身上移开,对上她的眼神,“要说勾心斗角,我应该赢不过你。”
试想一下,圣帝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他们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你将来若是想入朝为官,我可以为你打点一二。”
这样的姑娘只要稍加培养,进入朝堂后,不仅可以造福百姓,还可以为天下女子做表率。
谁知,她仍旧摇摇头,“娘亲只我一个女儿,为了让她高兴,我已经做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儿。从今以后,我只想自由自在,为自己活一次。”
是呀,这个时代,最难得的就是自由。
说来也惭愧,她是为了自由才逃离京城,放弃了那个男人,但思考别人的目的时,却下意识忽略了这种可能性。
“北宫叶,如果你所求只是如此,我可以保证,有我一日,你便可自由一日,”说这话时,肖柔柔露出笑容,表情温柔地像是她幻想中的娘亲。
“你说过,我们之后要唤你阿姊,对吗?”
“对。”
“那阿姊,就辛苦你照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