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这一幕是好姐妹间的第一次对峙。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一个画面是从冯巧的后脑勺切入的，因而，即使她此刻的表情与人物形象不符，只要肖柔柔能正常发挥，便无太大影响。
金玲不经意地拨弄着腕间的手钏，一句话不讲，但气势一丝不减。
下一刻，她突然笑了，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昔日，我为了救你们而入宫，却从未怪过你们扔下我去逍遥自在。后来，我被后宫之人欺凌，为了活下去不得已依附一个比我爹还大的男人时，依旧无人来关心我，在意我是否过得开心。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倒是想起来，混进宫问我这个问题。”
再抬眼时，她的眼中已经没了留恋，有的只剩漠然，“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镜头顺势切换，画面上的冯巧正专注地看着对面的人，眼睛一眨都不眨。
“卡卡卡，illy，你是怎么回事？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没有，你是演员，不是观众！”
“对，对不住，导演。”
一旁的冯启明掩去眸中的欣赏，再开口时，语中又带上了惯有散漫，“诸位别介意，今日的误工费算我的，双倍费用，外加夜宵。”
他地位不低，但在拍摄现场，地位最高的是导演。
有他的表态，现场的氛围明显好了许多。
肖柔柔坐在原地，故意忽略如有实质的目光，闭着眼任化妆师补妆。
这是她离开万众娱乐前的最后一个戏，无论是看在待她亲厚的冯太面上，还是看在曾对她有恩的导演面上，她都会坚持下去。
再说，她都不在乎外界怎样误解她，无视一个讨厌的人而已，更是不在话下。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承受得起多大的赞美，就能承受得起多大的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