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哪儿学的,你们结婚那天有人告诉我的呗,他说你一看就是个耙耳朵。对了,二哥,耙耳朵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还乱用。”周齐然皱眉,“别废话了,快去烧水,我再去劈点柴。”
他嘴里应声,转头就嘟囔,“哼,我不知道也能猜到。”
外面吵吵闹闹的,屋子里的肖柔柔给自己盖了一条被子,靠在床头的箱柜上看主席语录。
这个时代的娱乐方式少,很多书又不能看,闲暇之余只能翻翻周齐然带来的书,她手上正拿的这本是他最近在读的。
她看得入迷,都没注意到他抬着一个木桶进来。
“你识字?”
“啊?”她从书里抬起头,对上他询问的眼神,反应了半晌才想起他问了什么问题,“对,之前有个老师教过我。”
“那挺好。”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
“你不出去吗?”
“出去,”周齐然机械地重复了一遍,下意识地转身离开,等到了门口后他才反应过来,“哎,不对啊?我们都结婚了,我为什么要避着?”
他回过头,又想推门而入,却发现她已经把门栓上了。
其实,肖柔柔没别的意思,他总担心她腿没好利索,不管她做什么,他都瞻前顾后,就像之前,她明明可以走快点,他偏偏要搀着她,慢慢走了半个多小时。
“……”
终于,等热水溅到自己身上后,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哎,也就是这个桶不大,要是整个人能都泡到里面,那才叫做生活。
“月儿亮,星儿闪……”
哗啦哗啦的水声和女人的歌声从窗户缝中挤出来,周齐然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明明是同样的夜色,最近却是越来越漂亮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女声在他耳边响起,“齐然,我洗好了。”
“你怎么不叫我倒水?”
肖柔柔吐了吐舌,颇有些不好意思,“好多水都被我溅到房间的地上了,桶里面没剩多少水,所以也不重。”
“那也不行!”
“好好好,我的错,下次我洗好了就叫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