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柔柔自认做了很妥帖的安排,谁知她刚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出发时,傅柏便带着一脸的抓伤来敲她的房门。
“你这是?”
他将一个笼子递了过来,里面是缩成一团的灰色兔子。
听到声音,它抓住笼子看了过来,灰色的眼睛里闪动着细碎的光亮,像是被父母抛下的留守儿童。瞬间,肖柔柔的心便软得不像话。
她瞬间忘了傅柏脸上的伤,将它从笼子里拿了出来,“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傅柏:并没有哦,我好吃好喝地伺候,反而被它抓了一脸伤。
不过,他并没有发火,只是温和地解释,“它好像有点发狂,我担心它受伤,所以把它放到笼子里带过来了。”
谁?谁发狂?
小灰冲着他龇牙咧嘴。
但它这样的态度反而证实了傅柏的言论,见状,他笑得越发温柔。
对此,肖柔柔没有丝毫怀疑,表现得像是自家孩子做错事的母亲,心里只有愧疚。
“真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她将小灰扔进自己的帽兜,转身去拿了一支药膏,拉起他的手涂抹了一点,“怎么样,会觉得难受吗?”
傅柏嘶了一声,耳尖带着一点红,轻轻点头,“有点。”
“那我再去换一支。”
“没关系,”他牵住她的手,觉得又痛苦又畅快,“我不怕疼。”
目睹这一切的小灰,眼珠都要泛红了。
怪不得,它挥爪的时候,这人不躲不闪,只把手和脸往它跟前凑。
凑不要脸的,人类果然狡猾!
可它身材短小,就算使劲手段,也只能对着空气打一套拳。
后知后觉的肖柔柔察觉到自己还被他握着手,正打算抽离时,他先一步放开了对她的桎梏,“抱歉,是我冒犯了。”
他这么君子,她若是再计较,显得她多小心眼似的。
“说到底,这件事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又不是你将我伤成这样。”
狄鸣这天走得早,没来得及见肖柔柔最后一面,闲下来后,便想着借门口的监控再看她一眼,结果就看到这一幕。他当场怒火中烧,差点没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