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科技日新月异，而我这套系统又没人负责升级，被你这样的人发现和消灭是迟早的事儿，”牡荆脸上挂着苦涩的微笑，“我知道我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所以我愿意用自己的所有去偿还。”
“然后呢？”
肖柔柔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想让她自己说出来。
“我们兽人向来是帮没什么智商的家伙，但这也不是我们灭绝的理由，我在今天之前还能用各种手段护着他们不被人发现，但从今以后，只能寄希望于你。”
“还真是感人啊，”她的语气有些讽刺。
为了兽人不灭，也不是她推动人类走向覆灭的理由。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也没想用这些来打动你。”
话音刚落，肖柔柔的脑端就凭空出现了许多信息。
花揽继续补充，“只要你答应，这个星球就归你所有。如你所见，这里各种资源丰富，网络全覆盖，你想在此处建立一个独立政府都行。至于那些名单，是我这些年靠各种手段拉拢的各个星球高层，只要你答应，黑匣子里的所有信息都归你所有。”
既然能拉拢，那些信息定是不简单，换而言之，她是在将这些人的把柄交给她。
还真是大手笔。
她草草扫了两眼，依旧是冷声问，“你信我？”
“我愿意相信。”她的手贴向屏幕，“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我会对你很好，好到你只会拥有我这一个好朋友。”
这一刻，高清屏幕如实呈现出她的脸庞和神色，连她掌心的每一处细纹都如此清晰。
肖柔柔也将手贴向屏幕，“好，我答应了。”
即使没有今天这一遭，她也会尽力保护那些仅剩的兽人。
花揽珍重地看了一眼她的手，然后肖柔柔就发现剩下的信息都被传输到了她的脑端。
屏幕上的美艳脸庞展露了最后一个微笑后，周围的莹蓝色光芒停止流动，紧接着，旁边舱体里的液体开始疯狂震动，不多时，里面的实体随着她的意识一同消散。
肖柔柔站在一旁，安静地目睹这一切。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她从折叠空间掏出一个碟子，上面放着棕色的牡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