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呕出些带着血丝的胆汁。
月奴被她吓得魂都要飞了:“主子,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
“不必。”谢清依说:“准备洗漱的东西,洗漱过后,我去给陛下侍疾。”
月奴看她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不忍道:“主子,就算你挂念陛下,也要等自己身体好些再去侍疾啊。”
谢清依用茶漱了漱口,道:“月奴,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你我虽为主仆,但你从来懂事,我也极少对你立过规矩。但今日我便要对你立个规矩。”
谢清依这种语气,和对手底下那些做错了事的掌柜管事们说话有些像,她虽未拔高声音,但却能听出不快和严厉。
她从未这样对自己说话,月奴忙跪倒在地:“主子请吩咐。”
谢清依说:“你要记得少言多听四个字,你若想留在宫中陪我,以后我吩咐的事,你按吩咐去做就是,若你想做个事事劝阻的主子,我送你回谢家老家……”
月奴虽少了些主仆分寸,但她在谢清依身边长大,就算耳濡目染,也不会长成个蠢货,她听谢清依这样说,忙道:“奴婢想留在宫中服侍主子。少言多听四字,奴婢必然谨记在心。”
“月奴,宫中不比谢府,行事说话稍有差池,可能就会落得个凄惨下场。”她扶起月奴:“我知道你劝我是心疼我,但我做的事,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不得不做,但又不能一一对你解释的事。以后你就好好听话,好好陪着我,我们在宫中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
最后一句的语气已十分温和,月奴心中的不安被这语气抚平了大半,她取出手帕给谢清依擦了擦嘴角的茶渍:“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给主子准备洗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