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道:“若谢大人信得过民女,请于今晚三更无人之时前来灵堂,民女将那药箱交给大人。”
半夜三更,来只有孤女寡母的张府,恐有不便。
更何况,张青兰说自己相信父亲的死与谢清啼无关,但这话是真是假尚不可知,若她想诱骗自己前来,趁机给张仁报仇……
但自己如今对生死无所谓,又何须担心她趁机给张仁报仇呢?何况她就算想趁机报仇,也未必能得手。
谢清啼看向张青兰,发现她眼神坦然毫无心虚躲闪之意,谢清啼道:“张小姐若不觉得不便,我会按你所说,在今夜三更前来。”
二人说话间已到了门外,张青兰对谢清啼施礼道:“谢大人前来吊唁,民女谢过大人。”
送走了谢清啼,张青兰回了灵堂,伸着脖子看着二人离开的张青智见张青兰回来,不怀好意的说:“这谢大人跟个铁面人一样寒着脸,但对你却很客气,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谢大人的?”
眼睛红肿的张夫人嘶哑着声音护自己的女儿:“切莫胡说……”
“什么胡说?”张青智嘁了一声:“你看堂妹对谢大人那温柔劲儿,跟对其他人的态度,很不一样!”
张青兰扶着想要和他争辩的母亲,冷笑着说:“你说的其他人,可是你那个不成器的表弟周瑞?”
张青智整日不务正业,但好歹有点巴结讨好人的本事,他的姨家表弟周瑞,却是个连巴结人都不会的废物。
莫说张青兰瞧不上周瑞,张青智也瞧不上他,他不反驳张青兰:“不管他成不成器,都是你的未婚夫婿,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未婚夫婿的?”
“胡说!”张夫人红着眼睛说:“老爷在世的时候,并没给兰儿定下婚事。”
“怎么没有?”张青智从摆着的贡品果子中抽出一个,用袖子擦了擦送到口边咬了一口。
他嘴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我爹娘不是跟你说过这事了嘛,这婚事是叔父和我爹娘商定的,虽然没来的及下聘,但这不是没来得及下聘,叔父就过世了嘛。”
“你胡说,老爷从未提过这事。”张夫人呜呜的哭起来。
张青智舔着脸说:“婶娘,侄子不是说过了吗,这事儿是叔父私下和我爹娘商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