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大人有何吩咐?”
“没什么,”谢清啼说:“你下巴上沾上了鱼肉碎屑。”
十九不好意思的笑笑,谢清啼收回视线,说:“常兄,这些年,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常轻长嘁了一声:“这里这般冷,我怎会一直待在这里,这几年,我一直住在沙曼的寨子里,但每年会来这里待一个月,给棺材换胶水,等确认新换的胶水没问题再离开。”
谢清啼知道,常轻长这样做,是为了通过护住萧沉靖而护住他,他真心说:“这么多年,为了我数次奔波于西境和南境之间,还要忍受此地的苦寒。”
常轻长打断说:“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沙曼,她对着我哭,说你对她有恩,她不想你出事。”
自己何时对沙曼有恩,沙曼撒这慌,恐怕是受了萧沉靖拜托,用这法子劝常轻长助他。
但常轻长又怎会轻易被别人的眼泪打动?“你和沙曼……”
常轻长挑了挑下巴:“她是我要教一辈子机关术的人。”
“一辈子,”谢清啼咂摸着这三个字,说:“你喜欢他。”
常轻长马上反驳:“我不喜欢她,她是我徒弟。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
“你不喜欢她,怎会愿意在苗家待了近十年?”谢清啼说:“你在苗家的时候,除了想着要维护寒玉潭的棺材,借此来保住我的命,有没有想过要去京城看看我?”
“开始的时候,想去京城,但后来……”
常轻长说不下去了。
谢清啼了然:“后来就不想了,是么?”
常轻长反驳:“我不去京城看你,是怕连累你。”
谢清啼笑了,常轻长仿佛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被识破一般,忙道:“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在帮常兄认识自己的心。”他放下鱼汤,问道:“你这次离开南境有多久了?”
“加上路上的时间,有两个多月了。”
“你可想念沙曼?”
常轻长毫不犹豫:“想,我离开的时候,她同我说,她想出了一款发射带火飞箭的连珠弩,等我回去,那弩箭就会做完了,她说等我回去,要让我看看那弩箭的威力,我恨不得早日忙完这里的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