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需走阶梯二十又四,问自地面而至九层塔顶应上阶梯多少?林小公子答曰:‘无需阶梯,身边有轻功者甚,自当送之。’”
“…无奈,臣欲复而教之,然太子殿下断然拒绝。言:‘林家擅道术,何须上佛塔?’林小公子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并深以为然、击掌相贺,‘言之有理!我叔叔有火药藏于院中,和该窃之以毁塔,于废墟再建道场。’太子殿下连连赞叹。”
“…臣年过四十,已老矣,难有精力应对课堂。望陛下恩准,允臣告老。”
陆予熙沉默了。
他现在心情复杂,也很想去咬一咬被子,发泄一通。可能是生长环境不同,他们夫夫二人对孩子给足了关怀,所以林安霁与陆亭松并不像前几朝尚书房里的孩子一般,个个听话懂事,期望用先生的夸奖来换取父皇的注意力。
他们无需去琢磨着做一个乖孩子,好获得父母的宠爱,而是充满了底气,天马行空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成功气走了好几个先生。
“唉…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林时明松开牙关,面色平淡,“第三个。”
陆予熙点点头,“还是不要一直换先生了,不利于孩子们读书。我明日有空,再把先生们叫来谈谈。”
林时明不在意这个,他挥了挥手算作同意,然后便将话题转到一个新方向。
“我算是知道当初我哥把我养大,成日里为了应对我的各种奇思妙想是废了多少心思了。”
若这个世界有最佳家长奖,非林时和莫属。
陆予熙莞尔,“那敢情好。咱们时明也长大了,知道心疼兄长…”
“你在说什么鬼话?”
林时明一脸惊愕的看向陆予熙,把陆予熙看的茫然。
“你不是说体会到了兄长的辛劳吗?”
林时明震惊的表情更深刻了。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去为着这些东西心疼我哥?”
“那你——”
“我就是单纯的在对我哥过去十几年水深火热的生活幸灾乐祸。”说着,林时明沾沾自喜的砸吧了一下嘴,“还得是我,我只用遭年的罪,我哥可是把我从小养到大!赚大发了!”
陆予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