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巴嘴巴,挥了挥手,又哼唧了两声,把头歪到另一边继续睡了起来。
当今很想将手里的这一块也砸过去,余光瞥见了研黑墨的那块砚台,便示意小伦子研些墨夹。
小伦子正琢磨着要怎么做才能不着痕迹的叫醒阮河呢,砚台里的水便倒的快溢出来了。
当今皱着眉瞅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责备,在笔架上重选了一支毛笔,沾上墨汁,蹑手蹑脚的走到阮河面前,给画了个大花脸。
小伦子差点儿噗嗤的笑出声来,心道:这宫中竟然还有不少大太监想有朝一日能取而代之呢,那帮老混蛋要是瞧见了这一幕,怕是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吧?
甭管别人怎着吧,反正他知道该抱着哪条大粗腿,除了阮河的,永宁郡主的也算是小金腿了吧?
其实阮河在毛笔碰到他的脸时,便醒了。
试想在这宫中,在这勤政殿里,谁敢这么作弄他这个御前大总管啊?那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啊。
自家主子爷既然这么有兴致,那他便配合着呗,又不丢人。
过了一会儿,阮河才伸着懒腰醒了。
他恍若不曾闻到臭臭的墨香,看了看当今,又继续吃着糕点喝喝茶水。
分心留意他的当今偷偷的瞥了他一下,乐得胸口一震一震的,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拍着龙案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他乐够了,阮河不解的问道:“陛下,这是哪位大人写的折子啊,怎么这么招笑呢?”
当今又瞅了他一下,“噗,啊哟,哈哈哈~”
勤政殿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都不禁拍拍自己的胸口感叹道:“幸好有阮公公在啊,不然也太可怕了,一天天的啥事也没干,尽被训斥了,关键还都是提着脑袋的呀。”
照例,晚膳后,当今又去了椒房殿。
黛玉正端着一只蓝花金边的小碗喂着皇后呢。
看见他进来了,便要起身行礼。
“丫头,弄这些虚礼做什么?你义母今儿如何啊?”当今坐到皇后旁边,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呀,手怎么这么凉啊?请太医瞧过了吗?”
黛玉揪着脸,摇了摇头,“还是吃什么吐什么,太医也没支出个有用的招来。”
“一帮废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