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那些被欺凌的日日夜夜,那些无人诉说的痛苦,那些来自至亲之人的冷漠与伤害,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意识。
手指在被子下微微蜷缩,指甲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白晒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耳边是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呀,你醒了?”一个胖胖的小护士正在调整输液速度,看见白晒醒来,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左边脸颊出现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你别乱动哦,你手腕上有留置针。”可能这个酒窝小护士是医院怕她一个人再自杀,专门留下来照顾她的,调好速度,也不出病房,反而拉过来一个小凳子坐在了病床旁边。
看看白晒的脸色,开始开导白晒。
“哎,妹妹,你年纪还小,有什么坎过不去呢。人的生命就一次,没了可不能再重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总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可现在回头看看,那些事算什么呢?”
酒窝小护士的笑容很有亲和力,声音也很好听,轻轻的柔柔的,像是一缕轻风,轻轻的抚过别人的心。
白晒望着小护士真诚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原身经历的那些痛苦,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理解呢?
所有人都让她自己找原因,为什么别人都欺负她,不欺负别人。
她开始反复咀嚼那些质问,像一只困在笼中的兽,将每一个细节翻来覆去地折磨自己。
是不是自己走路姿势不够挺拔,才显得好欺负?
是不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小,才让人觉得软弱可欺?
她甚至在深夜里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强迫自己眼神坚定,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曾经遭受的恶意。
那些本应指向施暴者的指责,如同倒刺般扎进她的心脏,让她陷入自我怀疑的深渊。
每一次试图倾诉,得到的回应都像是一把盐,撒在本就溃烂的伤口上。
“开玩笑”“你自己的原因”,这些轻飘飘的词句,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矫情,是自己小题大做,是自己不够坚强的证明。
最可怕的是,连她自己都开始相信那些荒谬的论调。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