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孟二小姐没有全副武装,她只在腰间系了个小布袋,里头鼓鼓囊囊塞满了符纸,还真颇有得道高人的风范。

    张夺曾说他义兄杨仲个性直爽大方,从无结仇结冤怨,与石坡村的大多村民们更是交好。表面上摸不出凶手,青黛的方法简单粗暴。

    她打算挨家挨户地搜查,看看究竟哪一户有异常。

    张夺迟疑:“可胖丫你怎么确定凶手就是石坡村之人?如此阴毒的做法,倒更像外来人……”

    如今刻苦看了几本书,肚子里有了几两墨水的青黛立即反驳:“你不是请仵作看过了吗?你义兄脖颈上近似于自缢的痕迹,很可能是有人将他活生生勒死的。”

    “而杨仲是个人高马大的壮年男子,若与外人搏斗,身上又怎会无其他外伤。”

    “他定是毫无防备才会中了诡计。”

    “加之盗取命格之人不可离原主尸身超过千尺距离,否则命格不稳定,还容易消散。拥有双命格之人非比寻常,我若瞧一眼,一定能抓出来。”

    张夺蹙紧眉头:“千尺,的确是石坡村以内的距离……”

    “可我义兄已经故去了十几日,万一凶手躲藏在石坡村内犯下了那事,而后早逃跑了怎么办?”

    青黛一愣。她一门心思琢磨盗命之法和怎么找出凶手,确实没想过凶手会不会早跑了。

    胸口猝然涌上一股郁气。都努力读了这么久的书,还是跟幼时一样付之一炬?果然是她太蠢了?永远在做无用之功?

    这时,身后男声淡淡:“不会跑的。”

    青黛猛吸一口气,仿佛身后之人又握住了她摇摆不定的墨笔,她的斗志即刻卷土重来:“为何?你看出了什么?”

    宣玉辛道:“张夺曾说他义兄不是石坡村第一个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我猜石坡村近二十年来,想必已经接连死了很多盛年男女。”

    “只借杨仲之命怎么够?这地方盘旋的阴煞之气,真是……”宣玉辛拨弄手中红绳铃铛,浅浅晃动,“重的要命。”

    “你看出来这里有煞气?”

    “那若照你所说,”青黛捏紧腰侧布袋,她停顿良久,突然大步往村里走,“凶手恐怕还要取走更多人的性命。”

    宣玉辛亦